夏浅月厌恶地擦拭着自己的手。
“雪儿,你既然觉得我这个母亲不好,你跟你二哥亲,那你就去找你二哥吧。浅月我们走。”
祖母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
“祖母你们快来。我们上驴车。我们先上来车,再说……”
驴车内。
“这是我买的物品,这些是嫂子的用品。
还有这些是我们大家的换洗衣物,一共有两身,咱们换着穿,还有鞋子,被褥什么的。
这些是一些耐放的干粮,肉干。天热我们也不怕坏。
这里还有小铁锅和碗什么的,到时候如果到不了驿站,休息的时候我去打猎,我们便可以用铁锅在野外做饭吃……
你们是不是觉得咱们钱不够买这些东西啊,你们看这里还有一百两银子呢!都是我去仁医堂赚的!我从小就偷偷看医书,跟着府医学了一些医术。
所以不用担心银钱,也不用担心夫君,他应该快行了,身体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了。”
夏浅月拿着肉干和饼子塞进大家的手里。
“快吃吧,吃完我们就轮流在车上休息。我在前面赶驴车。”
“浅月,谢谢你!你受了太多的委屈。祖母跟你道歉。”
祖母拉着夏浅月的手,心情复杂地看着她。
“祖母,错的不是你!祖母你有没有想过这姑母也不是你亲生的……您那么好,怎么会有……祖母就当没听到,我瞎说的。”
夏浅月说完拿着个饼子坐在了车厢头,挥着鞭子让驴儿别掉队。
“曾祖母,姑奶奶跟你长得不像啊!”
“曾祖母说爷爷长得像曾爷爷,可是她跟爷爷长得也不像啊!”
迟月和迟泽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。
“是啊,不像!”
祖母心里开始种下了怀疑的种子。
“听说了吗?林员外府上闹鬼,什么东西都没了。现在还昏迷不醒呢!”
“哎哎哎,他那孙子昨天被打个半死,真的出了一口恶气。”
“我的儿啊,你看到了吗?你可以安息了。感谢好心人还给我送去了银子……”
……
“知府也被偷家了!我一个弟兄在知府别院干门房,听说那里连棵草都没了。怎么着知府大人这么测沉得住气!”
“他去京城了给皇上送钱去了,现在还没回来呢!这要是在这里不得和林员外一样厥过去!”
“哈哈哈哈哈,报应!报应!让他们一个欺压百姓,一个不办实事!活该!”
……
“原来这很急的知府不在家啊!还挺想知道他回来后啥反应!不过他是去送钱,那怎么好意思呢,等过几天我回去看看狗皇帝吧。主打一个雨露均沾。”
夏浅月脚搭在驴子屁股上,听着人们对着胶州城俩恶霸的议论,思索着再去皇宫零元购。
“哒,哒,哒……”
驴子慢悠悠的跟在流放队伍的最后出了胶州城。
“迟道,你看看你大哥一家,都坐上驴车了。这哪是去流放,这是去游玩还差不多。”
“你不是说那件事后咱们就能飞黄腾达,整个将军府就是我们的吗?你看看现在我们在干什么!”
“还有你那个妹妹是怎么回事!来打秋风啊!和离了也不知道把嫁妆拿回来,空手回娘家,我看是她们也嫌弃了吧……”
齐氏手拧着迟二叔的胳膊,尖酸刻薄的声音不断地在他耳边响起,手臂上的刺痛让他不禁大声痛呼出来。
迟雪吃了一肚子闭门羹后,不敢轻举妄动,恶狠狠地盯着齐氏,仿佛下一秒要把齐氏盯出个洞来。
“都怪你这个丧门星,你要不嫁进来,将军府会被流放?我会被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