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嘉柠气势汹汹地闯进来,撒气地把包往我身上砸。
“你真是胆子大了,连我的电话都敢挂了,不就是让你做个小米粥吗,以前能做给我吃,不能做给晨伟哥吃吗,你哪有那么金贵?”
我盯着她的眼睛,忽地一笑。
原来你知道这个小米粥是你的专属啊?
从前我洗手为陈嘉柠做羹汤时,她总是心疼地捧着我的手,说我这双手是用来调香的,才不是为她做饭的。
而现在她已经能心安理得地指使我为别的男人煮粥,甚至连我南瓜过敏这种大忌都忘了。
“什么都要提分手,你不嫌烦我都挺烦了,许思明,我还不了解你吗,你离开我活得了吗?”
“爱我爱得死去活来的人,居然还敢拿分手来威胁我,我告诉你,我可不吃你这套欲擒故纵的把戏!”
陈嘉柠双手环胸,拧着眉盯着我,大有一副今天我不答应她,她誓不罢休的架势。
我没有心思和她纠缠,反正三天后调香大赛,一切尘埃落定,我们也便再无关系了。
“今天太晚了,没材料,明天我帮你做。”
陈嘉柠冷哼一声,勉强满意,拎着包就要离开。
只扔下一句:“我去医院陪晨伟哥,你不用等我了,明天把小米粥送到我办公室来。”
望着她离开的背影,我忽然发现自己以前有多么可笑。
我为了谈合作喝到胃出血时,她都从没有到医院贴身照顾过我,只说医院不吉利,她不喜欢满是消毒水味道的环境。
于晨伟只是一个小小的胃病,就让她如此大动干戈,把人捧手心上怕摔了含嘴里怕化了。
真是可笑。
第二天一早,我带着陈嘉柠嘱咐的小米粥来到公司。
其实我本意并不想来,但除了香水挚爱,陈嘉柠手中还握着一个对我非常重要的东西——爷爷传给我的独家调香配方。
当初感情上头时,我想着反正我们是要携手一生的伴侣,就不该有秘密,我的一切她都拥有知情权和所有权。
所以陈嘉柠一句想要,我便眼巴巴地双手奉上 ,连带着我的一颗真心。
如今,她将我的真心弃之如履,那么我曾送给她的那些东西也该如数奉还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