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做了一个漫长的梦。
梦到了傅言来到我家的那一年。
他性格很安静,而我性格很活泼。
我常常拽着他要他陪我去庭院里玩泥巴。
傅言虽脸上满脸不悦但还是拗不过我。
他时常结束时会带着我去把脚洗干净。
他会戳着我的鼻尖说道:“你看有谁家小女孩像你这样整天玩的浑身是泥土。”
我却插着腰佯装一个小大人般回道:“我就是要和别人与众不同。”
傅言从来没有高声对我说过话,哪怕我调皮捣蛋把他刚搭好的乐高推翻,他也不会怪我。
有时我就是故意的,我觉得他一直在忍让我。
可他总是宠着我。
有次我撕碎了他的国画问他:“这次你总该生气了吧?”
谁知傅言却摸摸我的头发说道:“你是我妹妹,我不会怪你的。”
要知道,国画可是他的命。
他自小在画画方面就展现出过人的天赋,而学国画是他主动提议的,任何人都不能阻止他风雨无阻去老师家。
每副作品他都悉心保存。
那次之后,我便不再故意惹恼他了。
我知道在他心里,无论我做什么都是对的。
后来那件事被我爸妈知道了,我还为此被夺了一周零花钱。
傅言知道后赶忙去和我爸妈解释,我们只是闹着玩。
那周他偷偷在我书包里塞了两百元钱,和一张纸条。
“下次哥哥会保护你。”
如果起初我对傅言无感,在和他相处的半年后,他彻底住进了我的心里。
我会和爸爸妈妈说我很喜欢哥哥,并要求他们每次出差也要给哥哥带礼物。
这是我们家的传统。
无论爸妈谁出差都要给我带礼物,否则我就会闹脾气。
我被耳边的嘈杂声吵醒。
缓缓睁眼便看见了顾清清站在我的床边大吼大叫。
医院的白墙映的我眼睛疼。
傅言见我醒了,赶忙蹲下抚摸着我的头发问道:“怎么样?
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左心房传来的疼痛让我还是有些呼吸困难。
我小声说道:“心脏还是不舒服。”
顾清清冲到我身前一把拉着傅言问道:“你为什么对她这么关心?
你难道忘了吗?
我们要订婚了。”
这时我想起昏迷前说的那句话,我拉着傅言的衣袖说道:“我觉得,她不适合。”
傅言点点头轻拍着我的手背说道:“交给我,你安心输液。”
我拉着傅言的手问道:“她?
不是被我......”谁知顾清清冷哼一声:“你出现幻觉了。
我只是破了些皮。”
原来,我反击根本无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