支走了朱闪闪,我看着躺在病床上的“宋妍馨”,不禁哭了起来,宋妍馨你遇人不淑啊。
没有人知道我到底经历着怎样的婚姻,我不是没有想过离婚,只是每次的结果都让我心如死灰。
周帆每次家暴完之后,我都报警。
可是报完警之后,当警方赶到,周帆总是故意放低姿态,和我道歉,和警方保证以后不会再动手了。
警方本着家庭矛盾自我调解的态度,也没有定他的罪,只是告诉我,有问题再找他们。
这样的事情不知发生了多少次,我开始不爱笑了。
我明明很喜欢穿小碎花裙子和吊带,却因为周帆的恫吓不敢再穿,大夏天我都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。
我在孤儿院长大,没有兄弟姐妹,也没有父母撑腰,这也是周帆再三拿捏我的理由。
朱闪闪拎着豆浆回来,我连忙收回悲伤神情,学着周帆的口吻:“闪闪,我又想吃城北的豆腐脑了,这次你别开车了,坐公交车去。”
我看着朱闪闪逐渐变绿的脸,心里痛快极了。
城北和城西相隔60公里,骄傲如她,怎么甘心让周帆摆布?
还不是她想要周帆的钱,也必须讨好周帆!
我和周帆刚结婚的时候,所有人都觉得我和周帆郎才女貌、天生一对,再加上我们一开始感情很好,倒是真的过了一段蜜里调油的日子。
但是从周帆白月光朱闪闪回来的那天起,一切就都变了。
她长得明媚,身材动人,还有着一双勾魂摄魄的大眼睛。
我真的很羡慕朱闪闪,甚至嫉妒她。
周帆开始连续几个晚上都不回家,我夜夜独守空房。
我看着镜子,看到了蓬头垢面、肤色蜡黄、胸部下垂的自己,看到了妊娠纹像蔓藤一样从大腿爬到肚子上,那些暗红色的纹路看起来多么恶心。
我内心黯然:“宋妍馨,你确实不如朱闪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