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听到圣旨驱车前往,皇兄召我入宫。
在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后,我这次入宫收敛了自己的性子。
皇兄负手立于金銮御座之上,凤目微挑,端着金昭玉粹之天家威严。
似是看我不自在,他挥手让我坐近些。
你的性子一向风风火火,怎么今日这般拘谨?
我规规矩矩地行了礼坐到一旁,有些心不在焉:皇兄可有事找我?
他仔细看了我一番,叹道:可是和驸马吵架了?
我有些诧异,这些琐事怎么会传到宫里。
他见我脸上毫不掩饰的表情,接着说起:我已命人重重责罚他,可到底关乎皇家颜面,公主将驸马关进牢中,传出去终归是不好听。
皇兄语气逐渐变冷,不再看我的表情。
我已下旨将两人放出。
我咬着唇,心绪一时有些烦乱,跪地久久都没开口。
皇兄向来护着我,这般做怕是有更狠心的行为,在后面候着。
出门坐上马车,光亮从帘子内刺了进来,我在内起伏。
皇兄最后的话还在我耳边回荡:妙容,朕只有你一个妹妹。
若陆淮做出过分举动,你就是杀了他也没什么,可此事不可闹到明面。
这种过分地宠溺,让我心中一紧。
往日,无论是父皇还是皇兄,总在我犯错时,百般纵容。
我记忆很是清楚,某次我又与人冲突,皇兄嫌恶地看我一眼,便转头去骂了我的婢女。
公主没脑子,你们也没脑子吗?
我的跋扈得罪了不少人,可从小到大,只有一个人曾劝慰过我,说我是错的。
可是,当时我眼里只有陆淮,那人语重心长的告白,我只馈以羞辱。
若是有朝一日,这些人都知道了我的身份,不会有人护着我的。
不会的。